剑客的豆腐西施

她是青石镇出了名的豆腐西施。“血……”她眉头一皱，蹲下身来，

手指飞快地在我颈侧一探，“还活着。”我下意识去摸断剑，可她动作更快，

一把按住我的手腕：“别动，再动血就流干了。”她力气不小，我竟一时挣不开。“阿福！

端碗热豆浆来！”她扭头喊了一声，又低头看我，眼神干净得像没沾过江湖的雪，“能喝吗？

能就点头。”我死死盯着她，不吭声。她也不恼，自顾自掰开我的嘴，灌了半碗甜豆浆进去。

热流滚过喉咙，我呛得咳嗽，却莫名缓过一口气来。“能喘气就成。”她拍拍手站起来，

从摊子上舀了一碗豆腐脑，撒上葱花辣子，往我面前一搁，“吃吧，算我请你的。”我没动。

“怕我下毒？”她嗤笑一声，拿勺子挖了一口塞进自己嘴里：“瞧你这疑神疑鬼的样儿，

要么是逃犯，要么是仇家多的蠢剑客。”我瞳孔一缩。“猜中了？”她歪头看我，

忽然压低声音：“放心，青石镇不管闲事。吃完赶紧走，别死我摊前头，晦气。

”我盯着那碗豆腐脑，雪白软嫩，浮着一层红油，像极了三日前师弟被剖开的肚肠。

胃里一阵翻涌，我猛地别过头。“啧，挑食。”她撇撇嘴，突然伸手扯开我衣领。

我本能地要格挡，却见她指尖沾了药膏，狠狠按在我肩头箭伤上。“嘶！”我倒抽一口冷气。

“知道疼就好。”她麻利地缠上布条，“后巷有间柴房，堆豆子的，爱住不住。

”我哑着嗓子问：“为什么救我？”她拎起木勺敲了敲锅沿，笑得漫不经心：“见多了血，

总得找点白净东西洗洗眼睛，比如豆腐，比如你这种快死的俊俏郎君。”我一时语塞。

暮色渐沉时，我终究拖着身子躲进了柴房。豆腥味混着干草气，竟比血腥味好闻得多。夜半，

屋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握紧断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2柴房的豆腥味熏得我头疼。

伤口疼得厉害，像有人拿烧红的铁棍在肩胛骨里搅动。我咬着牙，把断剑横在膝上，

听着屋顶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血手阎罗的人，果然追来了。天蒙蒙亮时，

我听见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