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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乡间的小路上,斑驳陆离。夏末的微风带着一丝清爽,拂过田野,掀起层层麦浪。李晓梅提着行李,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如同这乡村的景色一样,宁静而又悠远。

李晓梅,一位刚从城市回来的研究生,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回来了,梅子。”村口的大妈热情地打着招呼。

“嗯,大妈,我回来了。”李晓梅微笑着回应。

她刚走进村子,就看见村长王志强站在村口的公告牌前,正在和几个村民聊天。王志强是村里新上任的年轻村长,个子高大,皮肤黝黑,双眼炯炯有神。他穿着一件旧旧的蓝色衬衫,裤腿上沾满了泥土。

“梅子,你回来了。”王志强看见李晓梅,笑着打招呼。

“志强哥,你也在啊。”李晓梅回应道。

王志强走到李晓梅身边,看着她疲惫的神情,关心地问:“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李晓梅叹了口气:“不太顺利,所以想回来休息一下。”

王志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村里有几个留守儿童,我想请你帮忙一起教他们,你看怎么样?”

李晓梅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我很愿意。”

第二天,李晓梅和王志强一起来到了村里的学校。这是一所简陋的小学,只有几间土房子,但孩子们的学习热情却很高。

王志强带着李晓梅走进教室,介绍道:“这就是我们村里的孩子,他们的父母都外出打工了,没有人照顾。”

李晓梅看着那些纯真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她决定要好好教这些孩子。

课堂上,李晓梅用她温柔的声音和丰富的知识,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力。她不仅教他们课本上的知识,还给他们讲述城市的故事,让孩子们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下课后,王志强走到李晓梅身边,问:“怎么样?习惯吗?”

李晓梅微笑着说:“很好,我很喜欢这些孩子。”

王志强看着李晓梅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发现自己对这位回来的研究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晓梅和王志强相处得越来越多。他们一起教孩子们学习,一起在田间劳作,一起在夜晚仰望星空。

一天晚上,他们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李晓梅问:“志强哥,你为什么想要回来当村长?”

王志强看着星空,缓缓地说:“我想为这个村子做点什么,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李晓梅看着王志强的侧脸,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王志强的话语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清晰,带着泥土的质朴和磐石般的重量。李晓梅的心被轻轻触动,她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那被田野阳光镀上深色的皮肤下,是滚烫的热忱。晚风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带来远处稻田湿润的气息和几声零星的蛙鸣。

“让家乡人过上好日子…”李晓梅轻声重复着,目光也从星空落回这片熟悉的土地,“这担子不轻啊,志强哥。”

王志强转过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是啊,有时真觉得像推着一块大石头上山。但看到孩子们的眼睛,看到大爷大娘们期盼的眼神,再难也得试试。”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就像现在,有个事,我一直想找人商量,又怕大家不理解。”

李晓梅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看着他:“什么事?说说看。”

“县里有个扶持政策,想在我们村试点搞个小型的太阳能光伏项目。”王志强眼中闪烁着光,“就在后山那片向阳的坡地。如果成了,不仅能给村集体增加收入,以后学校的电费、甚至能给困难户发点补助…长远看,是条路子。”

“这是好事啊!”李晓梅眼睛一亮,“清洁能源,又能创收,为什么不试试?”

“难就难在大家伙儿的想法上。”王志强叹了口气,“后山那片地,虽然贫瘠,但老一辈总觉得是祖上留下的根基,动不得。而且,投进去的钱不是小数目,万一…我是说万一效益不好,我这村长怎么交代?老杨叔他们几个,意见最大。”

“老杨叔?”李晓梅想起那个总是叼着旱烟袋,说话耿直的老会计。

“嗯,他担心钱打了水漂,说不如把钱分到各家各户实在,或者修修路。”王志强揉了揉眉心,“道理我都懂,可守着老路,村子怎么发展?孩子们以后怎么办?”

李晓梅沉默了片刻。城市里关于新能源的争论她也接触过,理解其中的风险和机遇。她看着王志强紧锁的眉头,那份为村子谋出路的焦虑如此真切。

“志强哥,”她声音柔和但坚定,“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路要一步步修,但方向不能错。这样吧,明天我去看看那片坡地,也找老杨叔聊聊?我在城里接触过一些这方面的信息,也许能帮他算算账,看看可行性?”

王志强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梅子,你真的愿意?那太好了!”他搓着手,像个得了糖的孩子,“有你这个高材生帮忙解释,比我干巴巴说一百遍都强!”

看着他瞬间舒展的眉头和明亮的眼睛,李晓梅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流和力量。她笑着点头:“嗯,为了孩子们,也为了你这份心,我愿意试试。”

* * *

接下来的几天,李晓梅除了给孩子们上课,心思也扑在了光伏项目上。她查阅了大量资料,做了详细的对比分析,甚至还联系了城里的导师和同学,咨询了技术细节和风险规避。她拿着打印好的资料和手绘的图表,走进了老杨叔那间堆满账本的小屋。

老杨叔起初是抗拒的,旱烟抽得叭叭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反复念叨着“祖产”、“风险”、“不靠谱”。李晓梅不急不躁,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像教孩子一样,用最浅显易懂的话解释光伏发电的原理,把成本、收益、政策补贴一笔一笔算给他看。她讲城市里高楼大厦顶上的太阳能板,讲环境保护,讲这笔持续性的收入对村里长远的好处,特别是对改善学校条件、帮助孤寡老人的意义。

“杨叔,您看这笔账,”李晓梅指着表格上一项,“就算保守估计,五年内也能回本,后面二十年都是纯收益。这钱,细水长流,比一次性分了,更能解决根本问题啊。”

老杨叔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浑浊的眼睛盯着那些数字,又看看眼前这个城里回来的姑娘,眼神里的固执慢慢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疑虑,但也有一丝松动和不易察觉的期冀。

“你这丫头,说的…倒也有点道理。”老杨叔磕了磕烟袋锅,“可这事太大了,光我说了不算,得开村民大会,大家伙儿都得点头。”

“那是自然!”李晓梅松了口气,知道最顽固的堡垒出现了一丝缝隙,“志强哥也是这个意思,开大会,大家民主决定。杨叔,您经验足,到时候还得您帮着主持公道,把把关。”

老杨叔哼了一声,没再反驳,算是默认了。

* * *

从老杨叔家出来,天色已近黄昏。西沉的太阳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给宁静的村庄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李晓梅心情舒畅,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刚走到村口的小石桥边,却看见王志强正站在桥头,手里拿着个工具包,似乎在修理桥头那盏昏黄的路灯。

“志强哥?你怎么在这儿?”李晓梅走近问道。

王志强闻声回头,脸上带着汗珠,看到她,立刻露出笑容:“哦,梅子啊。这灯接触不良,老是闪,晚上孩子们放学不安全,我修修。”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拧紧一颗螺丝,“刚从老杨叔那出来?谈得怎么样?”

李晓梅把情况简单说了,重点提到老杨叔态度的松动。王志强听得眼睛发亮,手里的动作都停下了,由衷地说:“梅子,太谢谢你了!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别这么说,我也是村里的一份子。”李晓梅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和沾了油污的手指,心头微动,“倒是你,当村长真不容易,什么都得操心。”

“习惯了。”王志强憨厚地笑了笑,重新拿起工具,“能为大家做点事,累点也值当。”他弯腰继续修理,专注的神情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坚毅可靠。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几滴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紧接着,密集的雨帘瞬间笼罩了村庄。夏末的雷雨,来得又急又猛。

“哎呀,下雨了!”李晓梅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找地方避雨。

“快!这边!”王志强反应极快,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大步跑向桥头不远处一个废弃的、有宽大屋檐的旧祠堂门口。他把李晓梅推到干燥的屋檐下,自己却有大半个身子还在雨里。

雨势滂沱,瞬间就在地上汇成了小溪。水汽弥漫,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屋檐下空间不大,两人站得很近,李晓梅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味和机油味的、属于田野和劳作的气息。她看着他湿透的肩头和顺着发梢滴落的雨水,有些过意不去:“志强哥,你进来点,别淋坏了。”

“没事,我皮糙肉厚。”王志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往里挪了挪。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肩挨着肩。雨水哗哗地冲刷着屋檐和地面,在脚下溅起细小的水花。世界仿佛被雨幕隔绝,只剩下这片小小的干燥之地和身边人的呼吸声。

沉默在雨声中蔓延,却并不尴尬。李晓梅能感觉到他手臂传来的温热,和他似乎有些加快的心跳。她微微侧头,看到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感激,有欣赏,似乎还有一些别的、更滚烫的东西。

“梅子…”王志强低沉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又异常清晰,“我…”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灰暗的天幕,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李晓梅本能地轻呼一声,肩膀缩了一下。

“别怕!”王志强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臂,虚虚地护在她的身侧,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点距离。

雷声过后,雨势似乎小了一些,但依然连绵。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谁也没有动。祠堂古老的门板在风雨中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张力王志强护在她身侧的手臂没有收回,他看着她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前的黑发,看着她清澈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句在心底盘旋了许久的话,终于冲口而出:

“梅子,其实我…”

王志强那句“其实我……”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滂沱的雨声和李晓梅骤然加速的心跳中荡开涟漪,却迟迟没有下文。他黝黑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红晕,深邃的眼睛紧紧锁着她,里面翻涌着复杂而炽热的情愫——有犹豫,有紧张,还有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其实我……”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低,更沉,带着一种沙哑的磁性,几乎要被雨声淹没。

李晓梅感觉自己的脸颊也在发烫,呼吸有些不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虚护在她身侧的手臂传来的温热,和他身上混合着汗水、机油与雨水的气息,这气息奇异地让她心跳失序。她微微仰头,迎上他的目光,那双平日里总是坚毅、充满担当的眼睛,此刻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笨拙的温柔。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抿了下唇,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了一下,无声地鼓励着他说下去。

这无声的鼓励像一剂强心针。王志强深吸一口气,胸膛明显起伏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将那堵在喉咙口的话倾泻而出: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梅子!从你回来那天起,不,可能更早…看着你给孩子们上课,看着你为村里的事奔波,看着你笑起来的样子…我心里就…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直白,热烈,带着乡村汉子特有的质朴和毫无保留。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敲在李晓梅心上。雨声似乎在这一刻变小了,世界只剩下他滚烫的告白和她擂鼓般的心跳。

“志强哥,我…”李晓梅刚想开口,声音却有些发涩。

“别急着回答!”王志强像是怕听到拒绝,急急地打断她,那只虚护的手臂终于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性地,轻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衬衫,那掌心的热度烫得惊人。“我知道,你是大城市回来的研究生,见过大世面,我…我就是个泥腿子村长,除了这一腔热血和对村子的这点念想,啥也没有…配不上你…”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和失落。

“不许这么说!”李晓梅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心疼。她抬手,轻轻覆上他落在自己肩头的那只大手,那手粗糙、宽厚,指节上还有修路灯留下的油污,却让她感到无比踏实和安心。“志强哥,你很好!真的很好!你为村子做的事,你的担当,你的坚持…我都看在眼里。在我心里,你比很多城里人都强得多!”

她抬起头,勇敢地直视着他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脸颊绯红,但眼神清澈而坚定:“我…我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踏实,安心,感觉做什么都有力量。”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看到你为村子操心,我会心疼;看到孩子们喜欢你,我会替你高兴;看到你修路灯、算光伏账本那股认真劲儿…我觉得…特别好看。”最后几个字,几乎低不可闻。

王志强愣住了,巨大的喜悦像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全是难以置信的狂喜,随即,那喜悦化作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在他脸上肆意绽放。

“梅子!你说真的?!”他猛地反手握住她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紧紧攥住,力气大得让李晓梅微微蹙眉,但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嗯!”李晓梅用力点头,羞涩地笑了,眼底却闪着光。

雨还在下,但屋檐下的小小空间里,却仿佛被一种甜蜜的暖流充盈。两人相视而笑,眼神胶着,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新和一种刚刚萌芽的、青涩又浓烈的爱意。王志强的手紧了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又向她靠近了一点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就在这时——

“咳咳!志强!梅子!雨这么大,你俩在这儿躲雨呢?”

一道熟悉又带着明显揶揄的声音在雨幕中响起,伴随着一道昏黄的手电筒光柱晃了过来。

两人像触电般猛地分开,脸上瞬间爆红。李晓梅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其实根本没乱的衣角。王志强则有些手忙脚乱地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尴尬:“老…老杨叔!您怎么来了?”

老杨叔披着件旧雨衣,叼着没点燃的旱烟袋,慢悠悠地踱到屋檐下,手电筒的光故意在两人红透的脸上扫了扫,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洞悉一切的精光,嘴角噙着一丝“我就知道”的暧昧笑意。

“我?我看看这破灯修好没!结果灯没看着,倒看见…嘿嘿…”老杨叔故意拉长了调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志强啊,你这村长当得,躲雨还带着‘高参’呢?梅子这脸红的,跟抹了胭脂似的,别是冻着了吧?” 他明知故问,调侃的意味十足。

“杨叔!”李晓梅羞恼地跺了下脚,脸更红了,简直要滴出血来。

王志强也窘迫不已,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灯修好了!刚修好!这不就下雨了嘛…梅子正好路过,就…就一起躲躲雨…”他语无伦次,越描越黑。

“哦——路过啊,一起躲雨啊。”老杨叔拖长了音调,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像只偷到油的老狐狸,“躲雨好,躲雨好啊!这雨下得是时候!”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王志强的肩膀,“年轻人嘛,挺好!挺好!别光顾着躲雨,该说的话得说,该办的事得办!哈哈哈!”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他们一眼,背着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转身慢悠悠地走进了雨幕里,留下两个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的年轻人。

老杨叔的身影消失在雨帘后,祠堂屋檐下陷入一片更加诡异的寂静。刚才那旖旎甜蜜的气氛被老杨叔的突然出现和直白的调侃搅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无尽的尴尬和羞涩。雨水顺着屋檐哗哗流下,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王志强摸了摸后脑勺,干笑了两声,试图打破沉默:“那个…老杨叔他…他就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李晓梅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声如蚊蚋:“没…没事…” 心里却在哀嚎:这下好了,以老杨叔那张嘴,不到明天早上,恐怕全村都知道她和志强哥在祠堂门口“躲雨”还被“抓包”了!

沉默再次蔓延,但这次不再是心照不宣的甜蜜,而是充满了“被撞破”的窘迫和一丝丝不知如何是好的慌乱。然而,在这慌乱之下,那份刚刚确认的心意,却像雨后的春笋,顶着压力,顽强地冒出了头,带着泥土的清新和蓬勃的生命力。

“梅子…”王志强鼓起勇气,再次轻轻唤她。

“嗯?”李晓梅抬起头,脸上红晕未褪,眼神像受惊的小鹿。

王志强看着她水润的眼眸,心中的爱意和勇气再次战胜了尴尬。他深吸一口气,极其认真地说:“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每一句都是!不管老杨叔怎么说,不管别人怎么看,我王志强认定了你,就…就不改了!” 他语气笨拙却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晓梅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神情,心中的羞涩和慌乱渐渐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取代。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虽小却清晰:“嗯…我知道…我也是…”

雨,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小了下来,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温柔丝线。屋檐下的水帘也变得稀疏。远处,有村民的呼喊声和狗吠声隐约传来,乡村的夜晚并未因这场雨而彻底沉睡。

“雨小了,我…我送你回去吧?”王志强提议道,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

“好。”李晓梅轻声应道。

王志强脱下自己那件半湿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李晓梅肩上:“披着,别着凉。” 那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外套,瞬间包裹住了她。

两人并肩走出祠堂的屋檐,踏上湿漉漉的石板路。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在积水的路面上映出朦胧的光影。王志强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李晓梅微凉的手。这一次,李晓梅没有挣脱,反而悄悄地将手指嵌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两只手紧紧相握,潮湿微凉,掌心相贴处却传来滚烫的温度,一路蔓延至心尖。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在雨后宁静的村庄小路上,脚步声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偶尔有路过的村民投来好奇或善意的目光,两人都默契地低下头,加快脚步,但紧握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这份刚刚萌芽的感情,如同这雨后的村庄,洗去了尘埃,显露出清新动人的模样,也带着泥土般的真实和一点被“围观”的窘迫,开始了它充满烟火气的旅程。而明天,当太阳升起,关于村长和研究生“躲雨”的故事,恐怕会成为小石村最新鲜热乎的谈资,为他们的感情增添一抹别样的“乡村趣味”。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温柔地唤醒沉睡的小石村。昨夜的雨洗刷了尘埃,空气清新得带着甜味,树叶青翠欲滴,屋檐还在滴着晶莹的水珠。然而,对于李晓梅来说,这份清新中却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窘迫。

她刚推开院门,准备去学校,就看见隔壁张婶正站在自家门口喂鸡,眼神瞟过来,嘴角噙着一种了然于胸的笑意。

“梅子,起这么早啊?”张婶的声音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拖腔,“昨儿晚上那雨可真大,没淋着吧?听说你和志强在祠堂躲雨来着?老杨叔那大嗓门,嚷嚷得我家那口子都听见了!”

李晓梅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像煮熟的虾子。她尴尬地笑了笑,含糊地应着:“嗯…雨是挺大的…张婶早!” 说完赶紧低头快步走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一路上,她感觉无数双眼睛似乎都在看着她,窃窃私语声仿佛无处不在。卖豆腐的王大爷看见她,乐呵呵地招呼:“梅子,来块豆腐?志强那小子有福气啊!” 连平时不太爱说话、在河边洗衣服的刘家嫂子,也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促狭的微笑。

李晓梅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乡村没有秘密,尤其是村长和“城里来的高材生”的八卦,传播速度堪比雨后春笋。她低着头,脚步匆匆,只想快点躲进教室那个相对“安全”的港湾。

然而,当她推开教室门,迎接她的并非往日的安静。

“李老师!李老师!” 最调皮的男孩二狗子第一个蹦起来,挤眉弄眼地喊,“听说你昨晚和村长在祠堂‘躲雨’啦?老杨爷爷说你们在‘谈对象’!” 他故意把“谈对象”三个字拉得老长,引得其他孩子也哄笑起来,一个个小脸上都写满了好奇和兴奋。

“去去去,胡说什么!好好读书!” 李晓梅强作镇定,板起脸训斥,但微微发颤的声音和红透的耳根却出卖了她。

“老师你脸红啦!” 最细心的女孩小芳捂着嘴偷笑,“村长叔叔可好啦,李老师你当村长媳妇吧!”

“小芳!” 李晓梅又羞又恼,拿起教鞭作势要敲桌子,“再胡说罚抄课文!都坐好,上课了!”

教室里响起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和窃窃私语,孩子们显然对这个“大新闻”比对课本更感兴趣。李晓梅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但粉笔字写出来都有些飘忽,心乱如麻。

* * *

与此同时,在村委会那间简陋的办公室里,王志强也正经历着类似的“洗礼”。

“行啊,志强!” 会计老杨叔叼着烟袋,第一个发难,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动作够快的!昨晚那场雨,下得好啊!英雄救美,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啧啧啧!”他一边翻着账本,一边摇头晃脑地调侃。

“杨叔!” 王志强无奈地扶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您老就别添乱了行不行?就是躲个雨!”

“躲雨?躲雨能把人家姑娘的手都牵上了?” 负责村务监督的老李头也凑过来,一脸“我懂”的表情,用胳膊肘捅了捅王志强,“你小子,平时看着闷葫芦一个,下手倒是快!梅子这姑娘多好,有文化,心善,配你那是绰绰有余!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就是就是!” 旁边几个闻讯赶来的村民也七嘴八舌地起哄。

“志强哥,好样的!”

“村长,啥时候发喜糖?”

“梅子老师以后就是咱村长夫人了,孩子们有福喽!”

王志强被围在中间,耳根子也红透了。他性格直率,不怕苦不怕累,唯独对这种集体调侃有些招架不住。但他心里却是甜的,像打翻了蜜罐。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村长的威严,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好了好了!都别瞎起哄!工作!说正事!光伏项目的事,杨叔,账目您老核算得怎么样了?”

老杨叔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揶揄道:“哟,转移话题啊?行,说正事!账目我昨晚回去又琢磨了,梅子那丫头算的确实在理。不过,志强啊,这项目要是成了,你这聘礼是不是也得加点分量?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一句话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王志强哭笑不得,心里却暗暗发誓:梅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给你争气,也给咱们村子争个好未来!

* * *

中午,学校放学。李晓梅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东西,正犹豫着是走小路还是大路避开人群,教室门就被推开了。

王志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他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眼神坦荡,仿佛完全没被早上的流言影响。教室里还没走完的几个孩子立刻又兴奋起来。

“村长叔叔!你是来找李老师的吗?”

“村长叔叔,李老师脸红了一早上!”

“你们是不是要结婚啦?”

“去去去,小兔崽子们,赶紧回家吃饭去!” 王志强笑骂着轰走孩子们,这才大步走进教室,径直来到李晓梅面前。

“给。”他把保温桶放在讲台上,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妈熬的姜汤,加了红糖。昨晚淋了雨,怕你着凉。趁热喝。”

李晓梅看着他坦荡关切的眼神,听着他浑厚的声音,早上积攒的窘迫和羞涩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她接过保温桶,触手温热,一股暖意顺着指尖流进心里。“谢谢…志强哥。”她小声说,心里暖暖的。

“谢啥。”王志强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和微红的脸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村里人爱说啥就让他们说去,咱又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他顿了顿,声音更柔和了些,“我…我就想对你好。光明正大的。”

这直白的话语像一股暖流,冲散了李晓梅心中最后一丝不安。她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弯起一个羞涩却甜美的弧度:“嗯…我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姜汤的甜香和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那些流言蜚语,似乎也在这份坦荡和温暖面前,显得不那么刺耳了。

“走,送你回去?”王志强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好。”李晓梅点点头,跟在他身边。

这一次,他们并肩走在村中的小路上,没有再刻意躲避村民的目光。有人投来善意的微笑,有人大声打着招呼:“志强,送梅子老师回家啊?”王志强会大声应着:“是啊!” 李晓梅虽然脸上还是有点热,但心里却越来越踏实。

这份在暴雨中萌芽、在流言中生长的感情,如同雨后的阳光,驱散了阴霾,带着乡村特有的质朴和热烈,开始无所畏惧地照耀着他们前行的路。光伏项目还在等着推进,孩子们还在等着上课,而属于村长和研究生老师的乡村爱情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注定会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写下更多温暖而有趣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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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25-06-11 17:43: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