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同谋
我最终也成为了同谋………
我既是故事的幸存者,也是这场凶案的同谋。
故事开头:
今天下班的路上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男人。明明是将近40度的高温天气这人却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别人认出来。我没敢仔细看,因为这人看起来很凶,我怕招惹了他。
刚进去我租的那栋楼,便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炖肉的香味。
“唉?有人买肉吃了。”我内心腹诽,毕竟我租的这栋楼大都是进城打工的穷苦人家,大多人家都是只有逢年过节时才能吃上一顿好的。平时还能听到邻居夫妇因生活的不如意和孩子的成绩在家中吵架。
在别人的眼中很难想象在如今的21世纪还有人竟然连肉都吃不起,但这就是现实。
连我都是因为穷只能住这栋楼,因为这栋楼的房租非常的便宜一个月只要不到1000,在魔都这样的大城市离工作近的,还便宜的房子不好找。
因此虽然便宜,但环境质量非常的差,但这已经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了。整栋楼外面有许多垃圾,各个房间的隔音还非常的差,我因此下班每回都能听见邻居夫妇的吵架。但我也不敢说什么,因为邻居夫妇是整栋楼有名的“悍匪夫妇”。
他俩的孩子在他俩的教导之下,即使才三年级,也是有名的熊孩子。谁也不敢得罪他们家,之前张大娘就是因为得罪了他们家,被他们天天堵在门口骂,老人家儿子在外面“打工”,平时自己一个人在我们这栋楼住。
张大娘人很和善,还经常帮助别人。可惜遇上了这一家子CS。
因为在发现熊孩子偷了她的半个月养老金。张大娘找了邻居李芳黄远夫妻二人,想让他们把钱还回来,好好管一下自己的孩子。
但没想到不仅没有得到赔偿,反而被臭骂了一顿。
“我儿子怎么可能拿你的钱,某些人啊真是老不S的,怎么还讹人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小区也没监控”王远和李芳臭不要脸的狡辩,毕竟我们这栋楼房东为了省钱,节约成本装监控,所以张大娘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2 恩情
老人家本来身体就不好,在这一折腾之下给气的脑血栓发作,张大娘的儿子不知道在哪。家里也没有一个人,于是人就这么没了。
当时我在公司加班,回来的时候张大娘已经没了。我本来想着张大娘一个人也不容易给她送点东西,结果发现张大娘没了。
邻居们也没管,张大娘的尸体被放在她的房间。还是我出于恩情给她安排了后事。毕竟张大娘平时对我很好,刚来的时候被李芳一家人欺负也是张大娘帮的我,平时也一直照顾我。也在我忙工作时,会给我送一份热腾腾的小米粥。
按理说我应该为张大娘出头伸张正义什么的,但我不敢,要不然刚开始的时候也不会被李芳一家人欺负。邻居们就更不管了,在这栋楼的人都因为贫穷格外的冷漠。因此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3 平静
思绪转回当下
不过今天倒是没有听见李芳一家人的声音了,平时下午6点,李芳家的熊孩子已经回家了。这个时候他们一家总是格外的吵闹。
“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心里这样想。这栋楼没有电梯,我租的房子在3楼,越往上走肉香越浓郁。经过402的时候,我发现肉香是从402传出来的。402正是李芳一家人的住所,我住在401。
“他家竟然煮肉了,只不过肉香里糊着一股焦味”我心里有些吃惊。我原以为是其他邻居家想改善一下伙食,没想到是他家。
也不怪我奇怪,黄远这人平时就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家中收入全靠李芳做超市收银员为生。平时李芳用钱很抠,不怎么舍得花钱。
掏出钥匙打开门时,我注意到我的门边不知被谁画了一个三角形符号。
看向402的房门,他家的门边有一个圆形符号。我没多想,以为是他家的熊孩子又开始调皮了。
幸亏是用粉笔画的,要不然还不好擦掉。要不然房东来了说不定又要借此发挥要钱。毕竟我也不敢找402的夫妇,要不然只能吃个哑巴亏。把符号擦了,进入房间之后,我便躺在了床上。
昨天到今天一直加班应酬很累,现在才回到家,于是我很快睡着了。睡觉时隐约听到类似于开门的声音。
4 开门声与符号
此刻是凌晨三点,我突然被一阵极轻的金属摩擦声惊醒。
我缩在被子里,心脏擂鼓般跳动——声音来自斜对面的402。
在这个寂静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我隐约感到了一些不对劲。但………那又怎么样,那家人该S不是吗?
不该出现的肉香,今晚诡异的平静,半夜时分不该响起的开门声。这些事情组在一起,让我兴奋了起来。终于…终于…死了!!!!!!!!
在这晚上我突然想起了在我门上的那个三角形,用白粉笔歪歪扭扭画在我防盗门左下角,边缘带着锯齿般的毛躁。
不过这时的我以为是王强的恶作剧,毕竟402门上早有个模糊的圆形符号。似乎是熊孩子王强之前调皮时画的。
毕竟熊孩子就是很喜欢干坏事。
5 警察来访
第二天早上9点左右,穿警服的王警官敲开我的门时,我当时正忙着处理一些工作,虽然是周六不用上班,但社畜嘛没有人权,任务领导安排下来还是得做。
王警官国字脸,眉骨很高,眼神像老鹰一样锐利:"你是401住户姜念?认识对面402的李芳王远吗?"
"认...认识。"我攥紧衣角,指甲掐进掌心,"他们...出什么事了?"我一个普通人见到警察很紧张。
"昨晚五点左右,李芳、王远及其子王强在家中遇害。"王警官翻开笔记本准备随时用笔记录细节,
"我们调查过,这家人仇家不少。你昨天有没有注意到异常?比如陌生面孔,或者奇怪的声音?"
我猛地想起昨晚六点下班时,在单元门口撞见的男人。
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穿着宽大的黑色外套,手里拎着个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走路时袋子里发出"哐当"轻响。她当时吓得低头快步走过,现在回想,那人的眼神似乎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
看起来似乎是很可疑的,于是我跟王警官说了。
"我...我昨天加班,六点十分才回来,在楼下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裹得很严实。"我的声音发颤,差点说出门上的三角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李芳夫妇本就不是善茬,万一是他们以前的仇家寻仇,自己这点小事说出来,会不会被警察当成神经过敏?
更何况,她太胆小了,怕惹上更多麻烦。
王警官详细记录了男人的特征,又问起我与李家的关系。
我低着头,只说"邻里关系一般",没提被欺负的事,更没提张大娘。我看着王警官身后402门口拉起的警戒线,想象着里面的场景,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激动)
6 张大娘的儿子
真正的寒意是在三天后降临的。我很害怕被恐惧折磨得夜夜失眠,咬牙买了个针孔摄像头装在门上隐蔽处。
这天下午,我盯着电脑屏幕回放录像,突然想起之前门上的三角形——我出来查看,瞳孔骤然收缩:
自家门上的三角形还在,但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新鲜的圆形符号,粉笔痕迹雪白。而斜对面402的门板上,那个原本模糊的圆形符号已被擦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点灰扑扑的印子。
记忆如冰水灌顶。
我想起张大娘出殡那天,骨灰盒前摆着的纸扎用品——纸糊的电视机、冰箱,还有一圈用白纸剪成的圆形引魂幡。
想起李芳骂张大娘时,王远在一旁阴恻恻地笑:"老东西,等她儿子回来,看我们不剥了他的皮。"
对,王大娘有一个儿子!
想起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袋子里"哐当"的轻响,像极了...某种金属工具碰撞的声音。
符号不是王强画的,或者说一开始是。
那个圆形,是"已完成"的标记。
而她门上的三角形,是"下一个目标"。
至于那股肉香味...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剧烈呕吐,眼前闪过强强偷东西被抓住坏笑的脸,又变成张大娘躺在灵床上,鬓角那缕没梳好的白发。
监控画面突然亮起。
画面里,楼道尽头的阴影中走出一个身影,戴着和那天一样的鸭舌帽,口罩遮住口鼻,手里握着一截白粉笔。他走到姜念家门口,帽檐下的眼睛似乎透过猫眼与我对视,然后缓缓抬起手——
在那个新鲜的圆形符号旁边,他画下了第三笔。
不是圆形。
当粉笔末簌簌落下时,姜念终于看清,那是一个完整的三角形。
两个尖锐的三角形,像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这扇薄薄的防盗门。
7 逃
男人画完符号,从口袋里掏出一串东西。金属的反光在昏暗楼道里一闪,不是钥匙,而是...一把闪着冷光的撬锁工具。
他将工具插入锁孔,发出了我曾在凌晨三点听过的、那种刻意压抑的"咔哒"声。
我的手机还放在桌上,屏幕亮着,停留在购物APP页面。我昨天刚下单了防盗链和警报器,预计明天送达。
而现在,墙上的电子钟显示:下午五点四十七分。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黑暗中,只有我房间门上那两个白花花的三角形符号,在幽光中微微发亮,像凶手舔了舔嘴唇后,留下的、无声的狞笑。
锁芯转动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在寂静 的楼道里被无限放大。我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门板,指甲深深抠进木门缝隙。我能听见门外那人的呼吸声,隔着门板传来模糊的、带着压抑兴奋的鼻息。
墙上的电子钟跳到五点四十八分。
我猛地转身,冲进卧室。衣柜最底层藏着她给张大娘办后事时剩下的一捆白绳,还有半卷张大娘生前用来捆纸箱的透明胶带。我赶紧手脚并用地将衣柜拖到卧室门口,又把床头柜倒扣在地上,抽屉里的发卡、口红散落一地。
摄像头的信号连在电脑上,屏幕里的男人已经将撬锁工具抽出,正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是一把闪着蓝光的折叠刀,刀刃在楼道微弱的光线下划过半道冷冽的弧。
"咔哒。"
门锁被撬开的瞬间,我按下了电脑上的"录像"键。我想留下这些当做证据,我没敢拔摄像头,只是抓起桌上的台灯,狠狠砸向窗户!我想从窗户那里跑!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老楼里炸开。我顾不上手臂被飞溅的玻璃划开的血口,抓起床上的被子团成球,从破窗扔了出去。
紧接着,我爬上窗台,双腿悬在窗外——四楼的高度让她头晕目眩,但身后卧室门被撞开的巨响让我吓的咬紧牙关闭上双眼,抓住了窗外那根锈迹斑斑的雨水管道。管道在我身下发出"吱呀"的呻吟。我听见凶手冲进卧室的脚步声,还有他看到破窗时发出的低沉咒骂。
没时间了!我吓的连忙手脚并用,像只受惊的壁虎贴着墙面往下滑,铁锈刮得我掌心火辣辣地疼。
刚滑到三楼窗台,头顶突然传来破空声!我猛地低头,一把折叠刀擦着她的发梢钉进墙面,刀锋很利。挥刀的力气也很大,现在刀柄还在微微震颤。
凶手趴在四楼窗口,鸭舌帽已经掉落,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那是张大娘死前,她在远处见过一次的、张大娘儿子张磊的照片!他回来复仇了!!!
"跑?"张磊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皮,"当年我妈被他们堵在门口骂的时候,你躲在屋里装死!现在想跑?"
当年,我太害怕了。又不敢得罪李芳他们怕遭到他们的报复。就躲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帮张大娘,不过,当年的事情张磊并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不过好在,他似乎并不是完全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毕竟张大娘去世已经2年了,而当年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不过他们死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脑中想起张大娘灵前那张模糊的黑白照片,想起李芳夫妇推搡老人时,自己确实躲在门后不敢出声。恐惧和愧疚像藤蔓缠住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抓不住管道。
"不是的!我帮大娘办了后事!"我嘶声喊道,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似乎这样才能让我不再愧疚。
"后事?"张磊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白粉笔,在四楼窗台边缘画了个歪扭的三角形,"李芳他们害死了我妈。所以,他们都得死,那个小崽子,他到死都在喊'爸妈救我'。你也是帮凶,所以你也要死。"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被吓的连往下滑的手都被吓的猛地一哆嗦,身体晃了晃,险些掉下去。
"李芳那婆娘,我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喂了狗。"张磊的目光追着她,像盯着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王远嘛...他不是喜欢骂人吗?我打断了他全身骨头,让他眼睁睁看着我煮他儿子。他连骂都骂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血腥味仿佛顺着管道爬了上来。我到现在终于明白那股肉香里的焦糊味是什么——是骨头被煮透的味道。我胃里翻江倒海,却不敢吐,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下滑。
8 转机
突然,二楼的窗户突然亮了灯。一个老太太探出头,看见挂在管道上的姜念和四楼窗口的张磊,吓得尖叫起来:"杀人啦!救命啊!"
有救了!
张磊脸色一变,缩回了头。我赶紧趁机滑到二楼雨棚上,纵身跳到一楼堆满杂物的后院。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我顾不上查看,踉跄着冲进狭窄的胡同。
身后传来张磊追出来的脚步声,还有他低沉的咆哮:"姜念!你门上的三角,是我给你画的!你和他们一样,都该给我妈陪葬!"
胡同里堆满了废旧家具和垃圾,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突然想起什么,摸出手机——幸好刚才跳楼时没掉!
我用颤抖着手指拨通了王警官的电话,刚喊出"救命"两个字,就被一只从暗处伸出来的手捂住了嘴!
"别出声。"
一个沙哑的男声在她~我耳边响起。
我浑身僵硬,以为是张磊追了上来,却被那人猛地拖进旁边一个堆满纸箱的仓库。仓库门被轻轻关上,透过门缝,我看见张磊举着刀跑过胡同口,嘴里还在喊着我的名字。
直到张磊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尾,捂住她嘴的手才松开。我猛地转身,借着仓库顶上破洞漏下的微光,看清了男人的脸——是住在一楼的瘸腿老周,平时总坐在门口修鞋。
"周...周师傅?"我喘着粗气,脚踝的疼痛让她几乎站不稳。
9 真相与抉择
老周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仓库角落。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瞳孔骤然收缩——角落里堆着几个黑色塑料袋,其中一个破了口,露出里面沾着血迹的...儿童奥特曼T恤。(王强最喜欢穿儿童奥特曼T恤)。
老周瘸着腿走到塑料袋旁,弯腰捡起一件带血的衬衫,声音平静得可怕:"强强偷我修鞋钱的时候,我跟李芳说过,再不管好孩子,迟早要出事。”
我被吓的一步步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我看着老周布满皱纹的脸,突然想起每次路过修鞋摊时,老周看向强强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狠厉。
"张磊回来报仇,我帮了他一把。"老周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白粉笔,在墙上画了个歪扭的圆形,"李芳一家是圆,你嘛...本来我想画个三角就算了,没想到张磊那小子这么急躁。"
他转过身,手里的粉笔在微光中晃了晃:"知道我的我的腿为什么瘸了吗?是王远那个畜生打断的。他抢了我的钱,还打断了我的一张腿。他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来偷我的钱。李芳那个女人,知道我的腿是怎么瘸的,一直在讥讽我成了瘸子。我恨啊,于是我利用张磊来帮我复仇。”他沙哑的声音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张磊能精准地找到李芳家,为什么他能在凌晨三点潜入又离开,为什么门上的符号会被擦掉又画上——是老周在暗中配合。
那个圆形,是老周画的"已完成",三角形是张磊画的"目标"。而我门上那个突然出现的圆形,是老周给张磊的"可以动手"的信号。我…也是他们的目标。
"你...你们..."我发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强只是个孩子...为什么~"没说完,我便住了嘴,因为王强只是个孩子,这个说辞连我都觉着可笑。
"孩子?"老周冷笑,举起手里的粉笔,一步步向我走来,"他偷我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孩子?李芳害死张大娘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是老人?这世道,恶人就得用恶法治。"
“而且,你还要继续装吗。姜小姐~”讥讽的声音响起。他举起粉笔,在我面前的墙上画下第一笔。
"你帮张大娘办了后事,不是因为你有点良心。是因为你在树立你在外人眼中胆小又善良的人设吧"。老周的声音在封闭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张大娘的钱是你拿的吧。
因为王强有前科,偷过我的钱,嗯故意跟张大娘说,你看见王强从她家出来。引导张大娘是王强干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张磊说吗?因为,你,是帮助我们脱罪的最好的人选——"
第二笔落下,是个尖锐的角。
"要不就把你跟王强煮一块儿了。"
我垂下来头,张大娘面前确实是我偷的。她也算是我间接害死的。我是故意说是王强干的,这样子的话张大娘肯定会被王强一家缠上,我也知道她身体不好,这都是我策划的。不过后来发生的事确实令我意外。
虽然张大娘对我确实很好,但张大娘真的是一个好人吗?她的儿子之前在本地奸杀了一个女孩,她帮助他的儿子逃脱了罪行。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姜灵。她的年纪还那么小,才17,我就永远的失去了她。
其实一开始我没有发现的,但后来的时候她在跟我倾诉发唠叨的时候说的,她总是向我倾诉,她多么多么想她的儿子。我问她为什么不回来?她便告诉了我,她今年76了,法律不能保她怎么样,她的儿子不行,那可是她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被警察抓走呢?她对外的说法是儿子去打工了。
所以我设计害死了张大娘。至于李芳一家,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想打算以后解决的。阴差阳错,正好帮我解决了麻烦。而张磊,他也跑不掉的。
我的表情十分讥讽。
第三笔完成,一个棱角分明的三角形,在昏暗的仓库里泛着惨白的光,像一只睁开的、充满怨毒的眼睛。
仓库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是我刚才匆忙拨通的电话,虽然只喊了"救命",但王警官根据信号定位找来了。
老周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猛地将粉笔塞进我手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告诉警察,张磊跑了。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我会同意的。
他说完,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根铁棍,狠狠砸向自己的瘸腿,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仓库门被"砰"地撞开,王警官举着枪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警察。
"姜念!你没事吧?"王警官看到角落里的我,以及我手里的粉笔和墙上的三角形,眉头瞬间拧紧。我知道,王警官开始怀疑我了。可那又怎样?
我看着老周抱着流血的腿倒在地上,看着那些带血的塑料袋,又看了看自己掌心的粉笔灰。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胡同口的路灯亮了,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想起张大娘,想起王强举着弹弓的坏笑 (王强为了报复张大娘,曾用弹弓破坏玻璃),想起张磊布满刀疤的脸,想起老周平静又狠厉的眼神。我的手里的粉笔还残留着体温,那是老周塞给我的、还带着血腥味的温度。唉,真是难搞。
他知道,无论我是怎么想的,我最终都会同意的。毕竟,现在的我俩在同一个立场上。
警笛声还在响,红蓝灯光透过仓库的破窗,在墙上那个新鲜的三角形符号上明明灭灭。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墙面,仿佛还能感受到粉笔划过留下的粗糙纹路。
我知道,有些符号一旦画上,就再也擦不掉了。就像那些藏在老楼阴影里的秘密,那些被煮进肉汤里的怨恨,那些用粉笔和鲜血写下的、关于复仇与惩罚的规则。
而她,姜念,这个“胆小懦弱”的租客,终究是脱了身。我的掌心还握着那截粉笔,上面似乎刻着两个字——
幸存者。
或者,同谋。
作者有话说:新人作家,不喜勿喷。
更新时间:2025-07-07 07:3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