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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只从高空坠落的乌龟砸伤了脑袋。

未婚夫宋寒枫见我变得痴傻,便将他的朋友南箫推到了我的怀里。

“顾琪。这是你老公。”宋寒枫拍了拍南箫的肩膀。

“什么是老公?”我瞪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们。

南箫靠近我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这就是老公。”

一、

我正悠闲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肩头。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一只从天而降的乌龟不偏不倚砸在我的头顶。

我甚至来不及惊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时,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告诉我这里是医院。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四肢都还听使唤。

就在这时,一个顽皮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要是假装失忆,不知道宋寒枫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挥之不去。

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但内心深处总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

如果我不再是那个聪明能干的顾琪,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顾小姐,您醒了?"

护士推门而入。

"感觉怎么样?"

我故意露出茫然的表情。

"这是哪里?我害怕。"

护士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您被一只乌龟砸中了头部。您...不记得了?"

我继续装傻。

"乌龟?可以吃吗?"

护士叹了口气,在病历上记录着。

"看来是短暂性失忆。已经通知您未婚夫了,他马上就到。"

等护士离开后,我紧张地咬着嘴唇。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对我们感情最好的考验。

约莫半小时后,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宋寒枫站在门口,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领带松散,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看到我醒来,他眼中闪过欣喜,但很快被担忧取代。

"琪琪!"他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想碰我又迟疑地停下。

"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眨了眨眼,故意往后缩了缩:"这位叔叔,您是...?"

宋寒枫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下去。

我注意到宋寒枫不是独自来的,他身后还跟着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南箫。

我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活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当南箫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来时,我立刻缩了缩脖子,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宋寒枫身后躲去。

"叔叔..."

我拽着宋寒枫的衣角,故意用天真的语气小声嘟囔。

"这个叔叔好吓人啊。"

宋寒枫看了我一眼。

"琪琪,你怎么能怕他呢?"

他伸手揽过南箫的肩膀。

"这是你老公啊,你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不记得了?"

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南箫的肩。

"兄弟,在自己老婆面前要温柔点,别总板着个脸。"

我顿时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居然说我是南箫的老婆?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难道他已经看穿我在装傻,反过来戏弄我?

我刚要开口解释,宋寒枫却把南箫拉到病房角落。

透过半开的窗帘,我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

"兄弟,帮个忙。"

宋寒枫压低声音:"假装一下琪琪的老公。她现在像个三岁小孩,太无趣了。"

南箫低沉着嗓音说:"她只是生病了。作为未婚夫,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

"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马上就要失去自由。"

宋寒枫的语气轻佻得让我心寒,"趁这段时间,我想好好玩玩。"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单。这些话,居然出自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了我三年的男人之口。

听完他们的谈话,我没有想解释我其实是装的。

正好我想在装傻这段时间正真看清宋寒枫,看清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香蕉,连皮都没剥就狠狠咬了一大口。

粗糙的香蕉皮在嘴里泛着苦涩,我却故意嚼得津津有味。

宋寒枫立刻皱起眉头,嫌弃地后退两步。

"好好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下个月就要结婚,她这个样子可怎么办..."

南箫快步走过来,轻轻从我嘴里取出香蕉。

他修长的手指仔细剥开香蕉皮,动作温柔。

"琪琪,香蕉要剥皮才能吃。"

他把剥好的香蕉递到我嘴边,声音轻得像是怕吓到我。

我机械地咀嚼着香蕉,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疼。

才第一天,宋寒枫就表现得这么不耐烦。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我怕他们怀疑,我急忙放声大哭。

"呜呜...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我哭喊着,同时感觉下腹一阵湿热——太久没上厕所,尿从裤腿喷了出来。

我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太丢人了。

我站在原地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动也不敢动,哭声也越来越大。

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快步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我湿透的病号服,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你们谁是顾琪的未婚夫?"

医生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病人失禁了都不知道处理一下?"

宋寒枫立刻后退一步,毫不犹豫地指向南箫。

"是他,他是顾琪的未婚夫。"

医生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向南箫。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病人换衣服!"说着从护士手中接过一套干净的病号服塞给南箫。

"病人现在情况特殊。"

医生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可能是暂时性失忆,但也有可能..."

他顿了顿:"永远无法恢复。这段时间要特别注意,千万不能刺激她。"

"什么?永远不能恢复?"

宋寒枫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的目光在我和南箫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南箫身上。

"兄弟,这几天就拜托你照顾顾琪了。"

他边说边往门口退去。

二、

"她爸妈在国外,正在赶来的路上,你要是受不了就直接送她去父母那儿。"

他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

"记住,千万别来找我。"

话音未落,宋寒枫就像躲瘟疫一样快步离开了病房,只留下我和南箫面面相觑。

南箫轻轻叹了口气,牵起我的手走向卫生间。

他背对着我站定。

他一改之前说话冷漠的语气。

"琪琪,先把脏衣服脱下来放进旁边的盆里,然后打开淋浴冲洗身体。"

他顿了顿,似乎担心我听不懂。

"这些...你能做到吗?"

"会!琪琪最棒了!"

我故意用夸张的童声回答,同时悄悄攥紧了洗手台上的玻璃烟灰缸。

如果他敢回头,我就让他尝尝脑袋开花的滋味。

"叔叔你看,琪琪脱光光啦!"

我假装在脱衣服,实际上纹丝未动,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背影。

南箫始终没有转身。

"琪琪真乖,现在打开淋浴把身上冲干净,记得用沐浴露。"

"琪琪知道!要洗得香香的!"

我一边应付着,一边快速观察他的反应。

确认他真的不会偷看后,我才迅速脱掉衣服,打开花洒简单冲洗。

"琪琪洗好啦!"我关掉水龙头喊道。

南箫依然保持着背对的姿势。

"琪琪先用毛巾擦干,然后换上干净衣服。"

他说着将叠好的衣物和毛巾反手递来,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我接过衣物时,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耳根也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穿好衣服后,我故意蹦蹦跳跳地蹿到南箫面前。

他低头看见我歪歪扭扭的扣子,突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

"小糊涂蛋。"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

"扣子要按顺序来,一颗一颗地扣好。"

我僵在他怀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我胡乱扣上的纽扣。

他低着头,睫毛在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一刻我差点忘了呼吸。

按照我原本的计划,此刻为我整理衣扣的应该是宋寒枫才对。

可现实却是,那个总板着脸的南箫,正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痴傻"的我,没有一丝不耐烦。

他的指尖偶尔擦过我的锁骨,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琪琪啊,你在哪儿?老婆子,好像是这间病房。"

门外传来父母焦急的声音。

"爸爸!妈妈!"

我立刻换上雀跃的表情,蹦跳着往门口跑去。

心里却暗暗担忧,爸妈要是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要急出病来。

当父母推门而入时,妈妈一眼就看见我头上缠着的纱布,眼眶瞬间红了。

"琪琪,这是怎么了?"

她颤抖着手想碰又不敢碰我的伤口。

"医生说你...记不得以前的事了?那你还认得爸爸妈妈吗?"

"爸爸!妈妈!"

我故意用夸张的语调喊着,扑进妈妈怀里。

"还好还好,还认得我们。"爸爸松了口气,但眉头依然紧锁。

南箫上前一步,礼貌地解释道。

"叔叔阿姨,医生诊断顾琪出现了部分记忆缺失,目前认知能力相当于三岁儿童。"

妈妈听到这话,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南箫。

"这位先生是...?"

"我是宋寒枫的朋友,我叫南箫"

南箫微微欠身,"他临时有事,托我照顾一下顾琪。"

"有事?"

妈妈突然拔高了声音。

"什么事能比我女儿的健康更重要?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竟然这么不负责任!"

爸爸冷哼一声。

"还结什么婚?你看看琪琪现在这样,那小子摆明了是嫌弃我们女儿。"

"他凭什么嫌弃?"妈妈激动地站起来。

"我女儿这么优秀!我早就看出那小子不靠谱,偏偏琪琪被爱情冲昏了头..."

说着又哽咽起来:"这才刚出事,人就躲得没影,让个陌生男人来照顾..."

我突然大叫起来:“我想吃糖,小龙人奶糖。”

爸爸听到:“琪琪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小龙人奶糖,可这到哪里去买?”

南箫:“叔叔,对面有一个大型超市,那里应该有,我去买。”

我连忙鼓掌:“叔叔,快去。”

看到南箫离开的背影后我长叹一口气。

连忙将病房的门锁上。

“琪琪,你这是?”妈妈看着动作利落的我发出了疑问。

“爸妈,我没事,就外伤,刚才我是装的。”

爸妈长叹一口气。

“你这是要吓死我们,你装傻不能提前告诉爸妈,我们俩差点急死在路上。我们俩就差坐火箭来了。”

“我来不及通知你们,我原本就是想和宋寒枫开个玩笑,现在玩笑弄大了,一点都不好笑。”

我把之前的事都告诉给爸妈。

爸爸,一拍桌子:“女儿既然你没事,我们回家。”

“回去我们就和宋寒枫退婚。”

我急忙拉住爸爸的衣袖。

"爸,先别急。你们配合我演完这场戏好不好?我想看看宋寒枫到底能差劲到什么程度。"

我压低声音。

"就当是帮我彻底看清这个人。"

爸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南箫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手里提着满满一袋糖果。

他喘着气说.

"琪琪,我...我买了好几种小龙人糖,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种..."

我接过袋子一看,里面琳琅满目地装着各种造型的龙形糖果,有卡通人偶形状的,有奶糖,还有进口的龙形巧克力。看样子他至少跑了三四家超市。

翻找了一会儿,我举起最经典的那款奶糖.

"这个!琪琪最爱吃这个!"

爸爸戏精上身立马进入角色。

"这可怎么办...琪琪现在病情不稳定,不能跟我们出国。但公司刚来电话,有个重要业务必须我亲自处理,否则公司就要倒闭了..."

妈妈立刻接话:"要不...还是我留下来照顾琪琪吧。”

“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你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还带哮喘,万一在路上发作嘎了"

爸爸。。。。。。

爸爸瞪着妈妈,然后捂着胸口:“你这个一说,我就感觉我的心脏在痛。”

我真想给他们竖起大拇指,比我还能演。

"叔叔阿姨放心回去吧,这段时间我来照顾琪琪。等她好转些,我一定亲自把她送到你们身边。"

爸爸妈妈看了我一眼,对着南箫点了点头。

“那就谢谢你了,小南。”

第二天,他们"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医院。

三、

在医院的这几天,宋寒枫始终没有露面。

南箫却成了医院的常客,每天西装革履地准时出现在我的病床前。

早晨他会带热腾腾的小笼包,午后就变着花样买各种水果,晚上还会记得给我带睡前牛奶。

"来,琪琪,张嘴。"

他挽起衬衫袖口,修长的手指捏着剥好的橘子,一瓣一瓣喂到我嘴边。

我在走廊散步时,总能听见护士们的窃窃私语:

"那位先生真是模范未婚夫..."

"听说他是上市公司高管,为了照顾未婚妻把工作都搬到医院来了..."

"那姑娘虽然傻了,但能找到这样的男人真是福气..."

渐渐地,我开始习惯南箫的存在。

当他替我掖被角时,当他蹲下身为我系鞋带时。

当他半夜醒来为我盖被子时,我竟然会有种错觉——好像我真的是他的未婚妻。

直到那天下午,他俯身为我整理病号服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乌木香,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这个反应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急忙扭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南箫察觉到我把头扭向一边,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

"琪琪怎么了?是弄疼你了吗?"

他温声问道,手指轻轻拨开我额前的碎发。

我故意撅起嘴巴,用夸张的语调说。

"琪琪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臭臭的!"

边说边挥舞着手臂。

"琪琪想回家,回家睡大大的床!"

我还特意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尺寸。

南箫忍俊不禁,用食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

"原来我们家琪琪是想家了。"

他顿了顿,声音温柔下来,"医生昨天检查后说你可以出院了,只是我不太放心,想让你多观察几天。"

听到可以出院,我立刻拍手欢呼:"回家!回家!叔叔,我们回家!"

"琪琪。"

南箫突然蹲下身,与我平视,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望进我的眼底。

"怎么了叔叔?"

我强装镇定,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破绽?是我这几天表现得太正常了?

我要不要再尿一次在身上,或者表演一个兜不住屎。

"我不是叔叔。"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心头一紧。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圆场时,他突然勾起嘴角。

"琪琪不记得了?我是老公。以后要叫老公,记住了吗?"

他的眼神太过温柔,看得我有点慌神。

难道他也入戏太深了?我暗自腹诽。

宋寒枫让他假扮我老公,他就这么尽职尽责?

我装作懵懂的样子歪着头。

"嗯...叔叔是老公。可是,什么是老公呀?"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浑身僵住——南箫居然真的对一个"傻子"下手?

果然物以类聚,宋寒枫的朋友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攥紧的拳头悬在半空,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他,可想到还要继续装傻调查宋寒枫的近况,最终还是任由他亲吻。

他的唇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琪琪。"

他抵着我的额头轻声说。

"不管你能不能康复,我都会好好照顾你。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盯着他俊朗的面容,满心困惑:他图什么?

图我"痴傻"?

图我"小便失禁"?

明天我一定要在他面前表演个"兜不住屎",让他尝尝苦头!

"叔叔是流氓!"

我突然发作,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他胸口。

"妈妈说男生不能亲女生!"每一拳都用足了力气,打得他闷哼连连。

南箫一把将我搂住,在我耳边解释。

"老公亲老婆是因为爱,这是表达爱的方式。"

见我依然不依不饶地捶打,他叹了口气,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好好好,琪琪打吧。下次亲你前一定先问你同意,这样行吗?"

我气鼓鼓地点头,心里却冷笑:还想有下次?做梦!

南箫很快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

坐在他车的副驾驶上,我故意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叔叔,上次那个穿白衣服的叔叔呢?"

我掰着手指头数数。

"琪琪都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了。"

南箫突然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他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琪琪...你是在说宋寒枫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注意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似乎既期待又害怕我的回答。

我装作天真地摇摇头:"那个叔叔好帅呀,衣服白白的,香香的。"

说着还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像在回忆那个味道。

南箫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但眼神却黯淡了几分。

他重新发动车子,声音有些干涩:"那个叔叔...最近很忙。"

南箫的眉头微微舒展:"琪琪喜欢那个穿白衣服的叔叔?"

我使劲点头。

"琪琪喜欢叔叔,喜欢叔叔衣服上的猪猪侠!"

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猪猪侠是超级英雄,会保护琪琪打坏人!"

"原来是这样..."

南箫长舒一口气,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放松下来,嘴角甚至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车停在一栋陌生的别墅前时,我立刻扒着车窗抗议。

"这里不是琪琪的家!"

我鼓起腮帮子,活像只生气的小河豚。

南箫绕到副驾驶这边,弯腰与我平视。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琪琪的新家了。"

"琪琪的爸爸妈妈去国外工作了,现在由老公来照顾琪琪。"

说着还轻轻捏了捏我的脸蛋。

"我们是一家人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个南箫,占便宜还占上瘾了!

不过现在...我望着眼前奢华的别墅,突然觉得在这里"养病"似乎也不错?

四、

南箫领着我走进别墅,推开二楼尽头的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梦幻的粉色公主房。

Hello Kitty的床单、蕾丝边的窗帘、毛绒玩具堆满的飘窗,处处透着精心布置的痕迹。

我暗自诧异,他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少女心的房间?

"喜欢吗?琪琪。"

南箫靠在门框上,目光温柔,"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表面嘟着嘴,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粉粉嫩嫩的色调,确实让人看着就心情愉悦。

特别是那张两米宽的大床,蓬松的羽绒被看起来就很好睡。

"琪琪,两米的大床喜欢吗?"南箫故意逗我。

我立刻配合地拍手跳起来。

"喜欢!超级喜欢!"

夜深人静时,房门把手突然转动的声音将我惊醒。

我悄悄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剪刀——这个南箫,难不成半夜还想来占便宜?

"又踢被子..."

"在医院这样,回家还这样。下次非得用绳子把你绑起来不可。"

他轻手轻脚地替我掖好被角,动作熟练。

直到听见房门再次关上的声音,我才松开攥着剪刀的手。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南箫的豪宅比想象中还要奢华。

这让我想起以前和宋寒枫在一起时,他总爱炫耀自己这个兄弟——商界新贵南箫。

不仅家底雄厚,更是凭实力在金融圈叱咤风云。

清晨醒来,我赤着脚在偌大的别墅里游荡。

"叔叔?叔叔你在哪儿?"

我故意拉长声调喊了几遍,回应我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一位系着围裙的阿姨匆匆赶来。

"少夫人,少爷去公司了,嘱咐我好好照顾您。"

我撅着嘴纠正。

"不是少夫人!是琪琪!"

心里却暗恼:家里有佣人在,我还得继续装傻充愣。

阿姨丝毫不介意我的"痴傻",依旧和颜悦色。

"琪琪小姐饿了吗?餐厅准备了小笼包和豆浆。"

我盯着她慈祥的笑容,突然觉得这场戏演得有些疲惫。

但为了揪出宋寒枫的真面目,我只能继续装下去,闷闷地点头。

"嗯,琪琪要吃肉包包..."

夜幕降临时,南箫终于回来了。

让我心头一震的是,他身后跟着整整一个月不见踪影的宋寒枫。

三年的感情,终究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迹,我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玩具。

可下一秒,我的血液几乎凝固——宋寒枫臂弯里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我认得她,白薇,他们公司的公关总监,以前就常以"工作需要"为由形影不离。

"兄弟,你怎么把顾琪带回家了?"

宋寒枫见到我时明显一怔:"她父母呢?"

南箫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父母在国外处理要事,托我照顾。"

宋寒枫嗤笑一声。

"该不会是赖上你了吧?"

他得意地搂紧怀里的女人。

"我爸妈已经和她们家取消联姻了,现在恢复单身的感觉——真他妈爽!"

"枫哥~你弄疼人家啦~"

白薇矫揉造作地往他怀里钻,看向我时却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就是你前未婚妻啊?"

"以前是。"宋寒枫讥讽地指指脑袋。

"现在?就一傻子,还整天尿裤子。"

积木在我手中"咔嚓"断裂,我再也忍不住狠狠砸向他们。

"你们才是傻子!"

南箫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安抚我。

"琪琪乖,琪琪最聪明了。"

他转身时眼神凌厉如刀。

"宋寒枫要借住就管好自己的嘴,和自己的女人,我不想顾琪再次受到伤害。"

宋寒枫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兄弟。

"南箫,你入戏太深了吧?就她这样..."

他夸张地指了指太阳穴。

"你也下得去手?"

"张妈!"

南箫声音森冷。

"带他们去客房。"

南箫转向我时,眼神立刻柔和下来。

"琪琪,我们回房间吧。"

刚迈出两步,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紧接着一股热流涌出。我心头一紧——算算日子,今天确实是生理期。

"怎么了?"

我咬着嘴唇犹豫:三岁孩子会懂这些吗?最终只能含糊其辞:"肚肚痛..."

更尴尬的是,我今天偏偏穿了条白色裤子。

南箫低头查看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他瞳孔微缩——雪白布料上那抹刺目的红让我恨不得当场消失。

上次是"尿裤子",这次...真是就差兜不住屎了。

回到房间,南箫体贴地把我送进卫生间:"琪琪先去上个厕所好不好?"

我锁上门,立刻戏精上身。

"叔叔!我要死了!屁股流血了!"

门外传来南箫温柔的安抚。

"琪琪别怕,先洗个热水澡,换好干净衣服,叔叔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等我洗完澡,发现门口整整齐齐摆着一套棉质睡衣,还有...一条安睡裤?

我捏着那条粉色包装的卫生用品,脸颊发烫——他怎么会连这个都准备得这么周全?

我换好衣服回到房间时,看见南箫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精心制作的卡通动画,画风温馨可爱。

"琪琪过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比平时更加轻柔。

"叔叔给你看个有趣的动画。"

我装作懵懂的样子凑过去,发现屏幕上跳动着可爱的卡通小人,正在演示女性生理知识。

南箫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每个女孩子长大后,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像这样出血,这是很正常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这样细心的教我,我在想,他以后的老婆还有孩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长得帅,情绪稳定又多金,关键对我这样的傻子也没有嫌弃。

接下来的几天宋寒枫每天都会来他家住,但是带的都是不同的女人。

我想是不是在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就是这样?

这天我听到南箫和宋寒枫在书房起了争执。

“宋寒枫,你可以住这里,住多久都行,你带女朋友来我也不反对,但你不能每天都换吧,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他顿了顿:“还有,顾琪是你的前女友,虽然她现在不记得你,你总要顾及一下她的颜面吧。”

“南箫,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就是喜欢像顾琪这样的乖乖女,我和她谈了三年就牵了个手,她太保守了。

五、

现在想想,真没劲。

他说话的声音突然猥琐起来。

“我还是喜欢热情主动的,身材火辣的。”

"至于顾琪,现在就算她主动投怀送抱,我还怕她尿床呢!"

"闭嘴!"

南箫的怒吼震得窗户都在颤动。

"滚出去!立刻!马上!"

宋寒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为了个傻子跟我翻脸?"

他夸张地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转了转。

"该不会真喜欢上这个智障了吧?"

门外的保安闻声赶来,强硬地将宋寒枫和他的女人架了出去。

"琪琪。"

南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心头一紧——被发现了。

我赶紧装出天真的表情,先发制人。

"那个叔叔总说我是傻子...叔叔,我真的很傻吗?"

南箫快步上前蹲下身,与我平视。

"琪琪听错了,他说的是别人。"

他温柔地整理我的刘海

"我们琪琪最聪明了,昨天玩拼图还赢了我呢。"

我乖巧地点头,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

其实从宋寒枫在医院将我推给南箫的那一刻起,我们的感情就已经结束了。

只是我执迷不悟,非要亲眼见证他的绝情才肯死心。

现在,我只想让父母接我去国外,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恢复"神智。

这天我漫步到别墅后院,我无意间在一个精致的水池里发现了一只乌龟。

它悠闲划水的模样,让我想起那个改变我命运的下午——正是被这样一只从天而降的乌龟砸中,才有了这场荒唐的"失忆"戏码。

"还记得它吗?"

南箫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浑身一僵,继续装傻充愣地摇头,却听见他轻笑一声。

"这只乌龟,就是当初砸中你的那只。"

南箫看着乌龟给它喂了点龟粮。

"我很感谢它,感谢这只乌龟让你来到我身边。"

我猛地抬起头,手中的龟粮撒了一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顾琪,不知道现在的你能听懂多少。"

他单膝跪在池边,与我平视。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以前和你说要和你成为家人,不是开玩笑的,是认真的。

我准备明天就带你去见你父母,正式向他们提亲。"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不知所措——他喜欢我什么?即便我不傻他喜欢我什么?

我们才认识几天?我和宋寒枫三年的感情都不过如此...

他深情地看着我。

"其实我比宋寒枫更早喜欢你。"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水面,荡起一圈涟漪。

"那时候我刚接手家族企业,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我在国外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限量款手表,想着回国就向你表白..."

我的记忆突然闪回到第一次见到南箫的场景——他阴沉着脸站在宋寒枫身边,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不看好我们的恋情。

"后来我把那款手表,还有准备送给你的珠宝都给了宋寒枫。"

他苦笑着摇头,水珠从他指尖滴落,"我还骗他说是表白失败,礼物送不出去了...

不对,应该说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我继续听他说。

“这些年对你的喜欢一直没有变过,只是把它藏在了心里,每次看到你和宋寒枫在一起我就嫉妒的发狂。

原本我只当这是我的秘密,你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只要你和宋寒枫在一起幸福。"

"后来我发现宋寒枫经常带不同的女伴参加聚会。"

南箫的声音低沉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池边的鹅卵石。

"记得吗?我还提醒过你,让你多留意宋寒枫。"

我当然记得——那哪里是什么善意的提醒?

当时他冷着脸把我堵在洗手间门口,语气生硬地说。

"顾小姐最好看紧自己的男朋友。"

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或是没照顾好他兄弟让他不满意。

至于他提到送给宋寒枫的限量款手表和珠宝...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那些礼物恐怕早就戴在宋寒枫其他女友身上了吧。

我静静地听完南箫的每一句话,心头泛起一阵酸涩的暖意。

虽然感动,但我还是选择装作只听懂最表面的意思。

"好呀好呀,我们要去找爸爸妈妈啦!"

我拍着手,故意用天真的语气回应,对他其他的深情告白充耳不闻。

几天后,南箫真的带我见到了父母。

刚见面,他就郑重地表明心意。

"叔叔阿姨,我想照顾琪琪一辈子,希望你们能同意我们的婚事。"

父母面面相觑,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提亲弄得措手不及。

"南先生,这...太突然了。"

"我们需要时间考虑。"妈妈看了看我。

爸爸严肃地补充:"你要想清楚,琪琪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了。"

南箫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管琪琪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接受。"

最终父母婉拒了他的请求:"谢谢你这段时间对琪琪的照顾,接下来我们会亲自照顾女儿。"

等南箫离开后,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父母。

"你自己要想清楚,当初宋寒枫不也装得情深义重?"

爸妈对外宣布我接受国外的专家治疗不接受任何人的探视。

所以南箫来过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这半年时间里我对外是在接受治疗,实则是在管理家里的公司。

对于南箫之前的告白我也淡忘了,他只能是我生命中短暂的存在,虽然跟他在一起的一个月,是我最放松的日子。

也是他让我在被宋寒枫背叛之时没有那么的伤心难过。

六、

半年后,我带着公司的项目回到国内。

这次想和我家公司合作的公司有很多,其中就有宋寒枫家的公司。

当宋寒枫看到我穿着职业装出现在他面前时,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琪琪,你病好了?”

我微笑着看着他点了点头“在我爸妈的照顾下,我已经恢复了。”

“那你还记得我吗?”宋寒枫问。

“嗯,当然记得,我的前未婚夫?”

“那你生病的那段时间的事你还记得吗?”宋寒枫问。

“我只记得我那天走在路上,忽然面前一黑,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我爸妈身边,他们告诉我,我生病了一个月。其他的我不记得了。”我看着宋寒枫。

“我生病期间发生过什么事吗?”我问。

“琪琪,你不要怪我啊,是我父母知道你受伤的事,才让我和你取消婚约的。“

宋寒枫在我的面前认错。

“没关系,我不怪你,我爸妈说过我当时的情况也严重,说我那段时间变得痴傻,谁家会找一个傻子当儿媳。”

我说完转身。

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的他的一瞬间我感觉像被闪电劈中,让我愣在了原地。

“琪琪。”南箫用之前深情的眼神看着我。

他身穿白色体恤衣服上还印着猪猪侠。

我不敢和他对视。

“琪琪,你还记得我吗?”南箫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问的是,我在他家时那段记忆。

“记得,你和宋寒枫是兄弟。”

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不是这些,是我们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你忘了?你都忘了吗?”

南箫突然激动地上前一步,紧紧攥住我的手腕:"琪琪,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下意识地挣脱他的手掌,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抱歉南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一周,南箫以洽谈合作为由,每天都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他带着精心准备的企划案,专业而认真地讨论每一个细节。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总在我不注意时,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关切。

最终在众多竞争者中,我选择了南氏集团作为合作伙伴——不为别的,只因他们确实是最具实力的选择。

宋寒枫家的公司最近陷入了财务危机,急需与我们合作来渡过难关。

"琪琪,以前都是我的错。"

这天,宋寒枫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

"看在我们三年的感情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文件。

"宋寒枫,你是觉得我傻,还是你自己太天真?当初我生病时你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在公司遇到困难就想起我了?"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选择南箫的公司合作?你们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他猛地拍向我的办公桌,"我就觉得南箫对你的态度不一般!"

"当初所有人都对你这个'傻子'避之不及,只有他愿意照顾你。"

"还有,我们恋爱三年,我都不知道你家有这么大的产业,你一直在防着我是不是?"

"选择南氏集团合作,纯粹是因为他们具备最强的实力。"

我站起身,不想再与他纠缠,"现在请你离开。"

宋寒枫一路尾随我出了公司,最后竟在马路中央拽住了我的手腕。

刺耳的喇叭声在耳边此起彼伏,我拼命挣扎:"宋寒枫你疯了?这里很危险!"

"除非你答应复合,和我们公司合作。"

他死死钳住我的手臂,面目狰狞,"我保证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

"像以前一样?"

我冷笑出声,"每天换不同的女人,把我当傻子耍得团团转?"

"我一生病就把我推给别的男人,说那是我老公,自己跑去逍遥快活?"

宋寒枫瞳孔骤缩。

"你怎么知道这些?是南箫告诉你的?"他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

"没人告诉我,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嫌我无趣吗?现在如你所愿了。"

"你...你根本没傻?"宋寒枫脸色煞白,"你一直在演戏?"

"没错,"我扬起下巴。"

本想试探你的真心,没想到试出个狼心狗肺。"

"你竟敢耍我!"宋寒枫暴怒之下猛地推了我一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飞扑而来。

刺耳的刹车声中,我只觉天旋地转,被人重重推开。

等回过神来,只见南箫倒在血泊中,那件印着猪猪侠的白T恤已被鲜血浸透。

"南箫——!"

宋寒枫被随后赶到的警察带走,而我守在急救室外,心如刀绞。

"求你一定要平安..."

我攥紧颤抖的双手,脑海中不断闪回南箫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那一刻,穿着猪猪侠T恤的骑士倒下了,再不能保护他的公主。

在漫长的等待中,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不知何时起,我已经深深爱上这个外表冷峻内心炽热的男人。

或许是在医院他为我掖被角的深夜,或许是他红着耳尖给我讲解生理知识的那一刻

又或许是他说"我们是一家人"。

当医生宣布南箫成为植物人时,我的世界轰然崩塌。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去医院,像他曾经照顾"痴傻"的我那样,为他擦身、读报、修剪指甲。

周围人都说我傻,可只有我明白,正如南箫当初不介意我的"痴傻",真爱一个人,就会接纳他的全部。

一年后的某个清晨,我来到南家。南妈妈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化不开的哀愁。

我对南阿姨说我要嫁给南箫。

"傻孩子,你这是图什么呢?"

她轻抚我的发梢。

"论家世你比我们更好,若是报恩..."

"不是报恩。"

我轻声打断。

“我只是想和他成为一家人。”

半年后,我们在全城最奢华的婚礼场地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这个地方,是南箫曾经在日记里提到过,想要为我举办婚礼的梦幻场所。

婚礼前夕,南妈妈将一个平板电脑交到我手中,眼中噙着泪水。

"这是他最珍视的东西,现在该由你来保管了。"

打开平板,我发现了一个文件夹,打开后,一段段深情的文字跃入眼帘:

【2018年5月20日】

今天在朋友聚会上第一次见到顾琪。

以前从不信一见钟情,可当她对我笑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沦陷了。

她的眼睛像盛着星星,让人移不开视线。

【2018年6月15日】

打听到琪琪喜欢那款限量版手表。

正好要去巴黎出差,我买了手表,还配了一套珠宝。

等我回来,一定要给她一个最浪漫的表白。

【2018年7月20日】

回国第一天,宋寒枫就带着琪琪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在一起了。

我把所有礼物都给了宋寒枫,说是表白失败的礼物。真讽刺。

【2021年9月15日】

琪琪以这样的方式来到我身边,像是命运开的玩笑。

虽然她现在像个孩子,但能照顾她,我已经心满意足。今天给她讲了生理知识,她害羞的模样真可爱,真想亲她一口。

【2022年3月10日】

琪琪回到父母身边了。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2022年9月20日】

在商务酒会上重逢,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没关系,我可以重新认识她,就像当初那样。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轻轻抚过平板的屏幕,仿佛能触摸到他写下这些文字时。

婚后半年,奇迹开始降临。

南箫的病情逐渐好转,从最初的牙牙学语,到能够蹒跚学步,就像一个新生的孩童般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医生都说这是医学上的奇迹。

为了让他的康复环境更好,我们搬到了郊区的别墅。

这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最适合休养。

某个慵懒的清晨,我感觉有温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额头。

睁开眼,看见南箫站在床边。

"琪琪,怎么还在睡懒觉?"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揉了揉眼睛:"今天不上班,想多睡会儿..."

"琪琪。"

他忽然俯身。

"老公能亲你一下吗?"

"这次我先问你,你同意我再亲。"

我笑着点头,他的唇轻轻落下,这个吻温柔得让我心尖发颤。

我走到窗前,我看见池塘里那只乌龟正悠闲地划水。

"南箫,你喂乌龟了吗?"我回头问道。

回答我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床上的南箫睡的很香。

白色T恤上的猪猪侠图案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为他掖好被角,就像他曾经无数次为我做的那样。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将我们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里。

更新时间:2025-07-07 07:57:22